yukika

可能有点雷。

一点都不搞笑。

不是摸鱼，是摸鱼……非常短小

净化一下tag，希望能把大家从不好的心情里解放出来。（大概并没有）

开始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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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离热闹的市集，一路上走来都不曾见到几个行人。


这座深山被过分墨绿的树林覆盖，愈深的地方渗透出潮湿泥土的清香，穿过雾气，能够望见缓缓流动的溪水。


并不算特别冰冷的水流，在春夏相接的季节恰到好处。连绵不断清脆而温柔的声音流淌着，钻入山壁的间隙。


在此之外，还有着别的声响——


“蓝湛，我们今天可能没有晚餐了…”


被冷水打湿的袖口带着水的质量不耐地垂下，脱下靴子站在溪中的青年，腿部、肘部边缘线条被阳光隐没，脸上则是拧作了一团，显然是非常苦恼的样子。他摆摆头，望向在远处树荫下静坐的另一位青年，样子无辜又令人发笑。


“我摸不到鱼，我们今天晚上就吃不到烤鱼。如果能解决他们这样——滑溜溜的身体，就好了。”


似乎是说了很糟糕的话，对着水中的游鱼动手动脚，也好像是什么糟糕的事情。


“摸不到就吃别的，没关系。”对方却似乎非常淡然，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，树叶的空隙闪着光亮印在他白玉般的脸上，明明暗暗看不清表情，只是语气相当轻柔。


本来就只是游玩的途中，偶然进入了这片林子，没有想到却藏着这般清净的世外桃源。魏无羡天性爱玩，硬扯着蓝忘机进了这片森林。但似乎换了一具身体后，他能够更加细致地感受到「困难」这个词的含义，比如爬山的时候，以及现在……摸鱼的时候。


手边没有任何道具,只好踏到水里自己动手了，刚刚进入水中时，仿佛从脚底开始结了一层薄冰，但是待久了便不再觉得冰寒。


“不要着凉了。”蓝忘机在目光盯着魏无羡好一阵后，这样补充道。


魏无羡咬牙：“再摸一会儿。”


如果有多一点灵力就好了，现在这样蹲在溪水里静候游过来的肉鱼，实在有损身份。但越是得不到，魏无羡就越觉得这个晚上非吃鱼不可。


「要摸两条，一条烤了吃，另一条给蓝湛煲个汤。」他在水里时刻不停地摸着，一边贴心地想到蓝湛口味清淡，应当是不喜欢用火焦烤的食物，再而「摸两条鱼对我来说，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」。


他原来在莲花坞也捉过鱼，在水中作业一向是个好手，奈何这溪水中不知是什么营养滋养了这些游鱼，它们仿佛是没有鱼鳞，光滑得不可思议。


魏无羡恍惚地想，不知道这个鱼能不能吃。


他束起的马尾会在他弯下身时软软地垂到眼睛能看见的位置，而在蓝忘机视野中，对方绑住头发的红色发绳摇摆地也分外好看。


魏无羡有时坐在岸边休息，每次回头时都能看到蓝忘机在远处注视着他，而真正对上目光时，对方反倒害羞起来，会稍稍偏过视线一些。魏无羡便索性躺倒在草坪上，嘴角弯着弧度，眼睛微微眯起，对着蓝忘机的侧颜傻笑。


似乎是意识到赤裸裸的、紧紧盯住自己的目光，蓝忘机耳根染上一层非常明显的红色，又面无表情地缓缓转头，看向前方那个人。


就像是在晒太阳的，慵懒粘人的喵咪。


他撑住身体站了起来道：“我来帮你吧。”


“嗯？？”魏无羡一下坐了起来，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

“我帮你，”蓝忘机低沉地重复一遍，“我帮你摸鱼。”


他一生中做过大部分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,几乎都是同身边这人一起，而少部分的，也是为他而做。


魏无羡本以为对方要下水，但实际上他只是跪坐于岸边，把手浸没在了冰冷的水中。


凭着掌控力，他十分顺利地摸起来了一条鱼。


“你…你是怎么做到的？！”魏无羡一下“滚”到了蓝忘机身边，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手中那条毫不挣扎、灵动乖巧的大鱼。而正是他靠近后，鱼尾剧烈地摆动了一些，似乎是要逃离蓝忘机的掌心，魏无羡急忙一掌过去，将鱼拍晕在了地上。


魏无羡：“……”

蓝忘机：“……”


魏无羡解释：“你不拍晕它，它会乱动的。”


蓝忘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随后迟疑地问道：“一条够吗？”


“我再摸一条。”魏无羡嘴角抽了抽，又矫健地埋入了浅浅的溪流当中，而偶尔游动过去的鱼像是十分惧怕这样突然拦在行进路线上的存在，从老早的地方就绕道而行。


靠自己，这鱼恐怕很难捞上来了。但是奇怪的自尊心让他想要坚持多一点时间，魏无羡锲而不舍地摸着，而蓝忘机在岸边若有所思，静静地看着对方……


伸出手，十分精巧地又摸了一条上来。


并且按照魏无羡的方式，极为不雅正地，将它狠狠摔在了岸边。


鱼被摔晕了。


魏无羡看到这一幕，双手一下停顿了动作，甚至没有注意到一条鱼从他的手背旁游过。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蓝忘机身上，随后惊喜又无奈地叫道：“诶！两条够了。”


沉思片刻，他抚了抚额发，又自言自语：“但是这明明……是我的职责。”


蓝忘机摸鱼，蓝忘机做饭。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经梦见过的场合，与那个梦相比，现在的分工又有些不同。


黄昏时魏无羡抱着鱼与蓝忘机离开了森林。


“你捉鱼怎么那么厉害？”他终于还是开口，忍不住问道。


“我也……不太清楚。”


“虽然你摸鱼很厉害，但是我还是觉得我比你更厉害。”


一瞬间，对方眼里闪过疑惑的神情。


魏无羡搂紧了怀里的鱼，笑道：“毕竟我在茫茫大海里，摸到了你这条大鱼——


“我很幸运。”


余晖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随后，影子靠拢在了一起。





“回家吧。”


“——嗯。”





END

我真是个毒瘤……（。）

我摸的一条假鱼，忘羡大概摸的是真鱼……